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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反轉

「那個人叫…金容仙。」赫爾平淡道。

這下輪到霍德爾矇了,他可是一直都以為她要找的是文星伊啊。因為彼岸城可是原先沒有文星伊的名字的,是因為死亡卡出現在他的手上才會誤打誤撞的讓文星伊進了彼岸城。可是赫爾竟然說她要找的是金容仙。

「汝…要找金容仙?」霍德爾不敢置信問道。

「嗯,十年整理一次的名冊簿上對照下發現這女人竟然不見了,聽我的手下說她跑到彼岸城了。」赫爾晃著酒杯,沒有望向霍德爾。

不過金容仙用的一直不是本名,就連進彼岸城的資料也買通了裡面的人修改了她的基本資料,除了最初進城的身份檢驗和她手上的身份證以外,沒有東西可以證明她的真實身份。

「星,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叫什麼對不對?」金容仙優雅的吃著晚餐,氣質可說十分出眾。

文星伊稍稍點頭,軍人的素質讓她一下子就已經吃完盤子裡的牛排,挺著身板坐著,眼神中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,不過眉還是快速的挑了一下,表示自己感興趣。

「我叫金頌樂,小名容仙。」金容仙又是一小口。

姜澀琪倒是不在意,一直要添肉,胃似個黑洞一樣,裴柱現連自己的份也給了她,臉上帶上少許寵溺的悄悄盯著她。

文星伊聽後也就點個頭,沒有多作回應,空氣又是一頓凝結。文星伊望向金容仙,仍然優美,正臉如同仙子一般沒有一絲缺點,溫暖的燈火下更顯她的柔美。

晚飯後,金容仙讓僕人去收拾本來的客房給文星伊用。自己在這期間帶文星伊去逛每日被精心修飾的花園。

花園裡面有五顏六色的花卉,也有不少修剪過的樹木,身在其中就如進入了一個奇幻的國度,用故事書作比喻,那就是愛麗絲的夢遊仙境。文星伊逛得出神,眼睛裡是一種對未知的好奇。

「這花叫骨花,現世沒有的品種,因彼岸城裡的骨雪土壤變產的,灰色的莖和六角星的形狀很有趣吧。」金容仙解釋道。

「這跟晚上的星星同一形狀,只是它是灰色的…搖曳的模樣一點生氣都沒有。」文星伊緩緩道。

文星伊眼睛只是撇過,對骨花她一點留戀都沒有,默默等待金容仙再次前行。不過金容仙蹲下來仔細盯著這些骨花,淡笑著。

「可是這是我除了彼岸花最喜歡的花了,因為它是唯一一種不是因為我『誕生』的花。」金容仙道。

文星伊嘗試去思考這段話,可初來報到的她仍然不明這句話的意義。她不知道在金容仙來前,除了彼岸花跟骨花就沒有別的花,更遑論花海廣場的出現。彼岸城的改變源於花,源於金容仙,然而大眾知道的也只有日岸花店。

在金容仙仍然悠閒的時候,她不知道風暴即將來臨,而她的行動也悄悄的展開了。

黑夜裡是烏鴉叫鳴的聲音,地上滿佈的血漬與拖痕表明這裡剛剛的慘狀。而兩對眼睛在馬車裡冷冷看著這個石板地上的血痕,只有無情的注視。

「走吧,晚了金小姐會罵的。」女聲響起,沉穩道。

馬車緩緩開走了,只留下這個冰冷冷的現場還有烏鴉作為證人留下。

而神殿內,神父正在為那些受難的靈魂祈禱,望他們得到救贖,亦望神能大發慈悲救助這些受困的靈魂。只有一個巨大的身影安坐在神殿中唯一的聖椅上,滿臉的不耐煩—洛基。

「我還要去神宴呢,這什麼時候完?」洛基不滿道。

「你可是掌管這龐大的彼岸城的主神,怎麼可以在這場神聖的儀式裡離開呢?」一旁的神官提醒道。

「死了死,生了生,救不救是他們生前因果,跟本神又何干,唱唱唱,煩死了真的是。」洛基嘟嚷道。

洛基一身紫袍,後面有隻趴著但巨大的狼,不過眼睛裡沒有獸性,只有淡抹的哀傷。洛基似是知悉狼的悲傷,順了順牠的毛,也不再抱怨,閉上眼沉下氣來。

洛基既善且惡的個性如同人類一樣,他不高尚卻解人意,他的孩子氣、惡作劇只是一種表現自己的方法,如同人類不如神一樣那般「高潔」、「公正」。

儀式持續好一段時間,神殿外擠滿了想一睹神靈真容的人,只不過大門緊鎖,警察也擋住,他們也只能一直探頭等神的出現。

金容仙聽到電台說這新聞不禁一笑,只是那是一個嘲笑。文星伊不懂為什麼人們那麼崇拜這些神,她只是想做好本份。金容仙在房間裡用打字機打一份份的公文,直到已經凌晨三點,文星伊一步也沒有離開,目光呆呆望著書房的門。

「累就去睡吧。」金容仙閉眼,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帶點疲倦道。

「不累,你睡。」文星伊簡單回道。

「那跟你講個故事吧,一個不童話的童話。」金容仙饒有趣味道。

文星伊沒有搖頭,卻也沒有點頭,就直直的站著,等待她說這個故事。金容仙知道她沒有回應就是好的意思,也就開始娓娓道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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